第21章 哥哥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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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男人也是一種非常好哄的生物, 他們會聽自己喜歡的話。
就好比現在。
許觀衍緊緊抓著宋知意的手，掌心相貼，沈悶滾燙的熱意像蒸熏的桑拿, 還帶著一絲潮濕，黏糊糊的。
宋知意輕輕撫過他的臉, “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嗯……”他含糊地應了聲, 扣著宋知意的手指又緊了幾分, 不厭其煩道：“我會好的, 你別帶我去醫院……”
她微微一笑：“好。”
許觀衍放心地閉上眼, 枕著宋知意的腿睡覺，客廳開著柔和的燈，光洋洋灑灑瀉下，輕柔地彌漫在兩人身上。
宋知意看了他好幾眼, 這才收回視線，她的右手被扣著，現在不太方便, 宋知意騰出左手去拿放在桌上的手機。
這會有不少人給她發消息。
第一個是孟榛。
餃子的哥哥：【姐姐，我跟餃子在家裏好無聊, 我倆都想你了, 可憐小狗在線委屈jpg。】
宋知意單手打字回他：【我也想你們，摸摸腦袋jpg。】
她退出聊天框, 接著看消息, 第二條是宋父發來的。
爸：【囡囡, 後天中秋節記得回家團聚, 別又在外面瞎玩, 你爺爺奶奶想你了, 老父親式叮囑jpg。】
轉眼已經是九月下旬，家裏老輩註重傳統，宋知意再怎麽愛玩也拎得清，她發了張好的喲表情包回覆宋父。
後面幾條都是外面那些個小弟弟發來的，無非就是老生常談的套術，撒嬌賣乖拼命討好，就為了她高興時能得一點點好處，宋知意正要挨個批閱，結果孟榛的視頻電話彈出來了。
她只能暫時作罷，不過現在也不方便接，宋知意拒絕後，找出聊天框，還不等她發消息過去，孟榛那邊就發來了。
餃子的哥哥：【姐姐不是說想我嗎？那為什麽不接我的視頻？貓貓傷心jpg。】
餃子的姐姐：【姐姐是很想你，但是現在不方便呀。】
孟榛看到回覆，原本委屈巴巴的表情立馬變得醋勁十足，現在這個時候，有什麽不方便的，不用猜，肯定又跟那個以色侍人的狐貍精有關！
餃子的哥哥：【那也可以通視頻嘛，不說話就成，我只是想看看姐姐罷了。】
緊接著，孟榛又發了小胖橘癱在他床上四腳朝天耍賴皮的視頻，還在旁邊配了可愛的文字：就要就要嘛。
這視頻一看就是新鮮出爐的，因為宋知意以前都沒見過，她驀地笑出聲，又看了眼枕在她腿上休息的許觀衍，幾秒後，打字回了一個好。
另一邊，孟榛用一條小魚幹成功哄騙煤氣罐罐犧牲色相把宋知意從許觀衍那勾了回來。
他打視頻過來，宋知意先是靜音，怕吵醒許觀衍，然後又把人移開，讓他睡在沙發上。
她給他蓋上一張薄毯後拿著手機去陽臺。
視頻接通的瞬間，孟榛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一副乖巧懂事怕打擾她和許觀衍的表情，全然忘了他剛才使的那些小花招。
“姐姐，我可以說話嗎？”他緊張得壓低聲音。
宋知意笑他：“你這是做賊呢？說吧。”
聞言，孟榛眉開眼笑，鮮活又陽光，他架著餃子，把趴在床上的煤氣罐罐抱到自己面前，舉起它的前爪跟宋知意打招呼，一人一貓這組合簡直萌到人心坎裏去了。
盡管宋知意的感情生活特別豐富，盡管她閱男無數，身邊一直養著那些年輕弟弟，但在她眼裏，孟榛才是將那份少年氣發揮得最淋漓盡致的人。
…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許觀衍從沙發上醒來，身上的薄毯隨著他起身的動作往下滑，最後搭在腿上，他揉了揉太陽穴，對比昨晚燒得昏昏沈沈，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外邊的天色仍有些暗沈，整個客廳靜悄悄的，除了旁邊的一盞小燈亮起橘黃色的柔光，其他地方黑漆漆一片。
他喊了聲“知意”，沒人應，而往常這個時候，宋知意應該起床準備去影視城。
家裏沒人，許觀衍想她可能已經出門了。
又過了幾分鐘，正在充電的手機亮起，是宋知意打來的電話。
許觀衍按下接聽，電話裏宋知意笑道：“醒啦？好點了嗎？”
“沒事了，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對了，鍋裏溫著粥，你要記得喝。”
許觀衍走進廚房，打開，鍋裏溫著養胃的皮蛋瘦肉粥，很香。
“我看到了，你熬的？感覺很不錯。”
“怎麽可能，你知道的我不會做飯呀，這是讓餐廳的廚師做好特地送過來的。”宋知意問：“你應該不會嫌棄吧？”
許觀衍微笑道：“怎麽會呢，我會做飯就行。”
兩人相處越來越自然，他拿碗盛粥，問道：“知意，你到劇組了嗎？”
“已經到了。”
許觀衍端著碗走出廚房，拉開椅子坐下，用勺子攪拌粥面冷卻，“那今天我照例過去找你？”
這些日子，許觀衍會抽出時間去陪宋知意吃飯。這快成為兩人約定俗成的默契。
她笑道：“今天就不用了吧。”
“怎麽了？”宋知意突然拒絕，讓許觀衍本能的提心吊膽，這個感覺他很熟悉，就像當初在國外，她也是這樣突然冷落他，進而提的分手。
宋知意像是沒聽出他的緊張，“明天就是中秋節，你忘啦？我明天要回家一趟，今天得備些禮物。”
老人家們需要哄，小輩們也不能少，今天有她忙了。
“挑禮物嗎？我可以陪你。”
“你的身體才剛剛好就不要這麽操勞啦，好好養才最重要，知道嗎？”宋知意用清甜的嗓音安撫他：“乖啦，下次吧，下次我讓你陪我，怎麽樣？”
她今天是真的忙，時間大頭被拍攝占據，吃飯的時間還要從一系列清單裏挑出合適的禮物，然後讓陳詩洛給她備好明早帶回去，最後還要換一批年輕弟弟。
現在這批看著就煩，新鮮勁早過了，而且昨晚和孟榛掛了視頻後，她去挨個批閱他們發來的消息，哄人的套術就那麽點，一點意思都沒有，她要挑新的，雖然道行也就那麽點，但勝在人是新鮮的。
許觀衍壓下心頭那些胡思亂想，“所以，知意你是在擔心我的身體對嗎？”
聞言，宋知意想，看來許觀衍的前任女友給他造成的陰影不小啊，這也太缺乏安全感了吧。
她笑道：“當然啦，我那麽喜歡你，肯定擔心你的身體啦。”
其實只要許觀衍多個心眼，細細一想，就知道宋知意對他的擔心和關懷其實只流於表面，她會問，但不會細問，她會關心，但不會無微不至。
可惜，他現在還沒想那麽深，聞言，只覺得一顆心被塞滿，很充實。
許觀衍笑道：“嗯，我知道了，你忙吧。”
轉眼已至中秋節，宋知意已經換完衣服在化妝，孟榛抱著餃子，一人一貓在旁邊望著她。
她放下口紅，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妝容，扭頭問孟榛，“姐姐好看嗎？”
女為悅己者容，宋知意也不例外。
孟榛嘴甜道：“姐姐怎麽樣都好看。”
“就數你最會說話，好了，我們走吧。”
現在已經日落西山，回去的路上是宋知意開的車，孟榛抱著餃子坐在副駕駛，而此刻宋家那邊管家正有條不紊地安排傭人做事，為今晚中秋佳節團聚做準備。
大宅來了很多人，全是宋家人，老一輩聚在一起喝茶，聊曾經叱咤風雲的時光，小輩按年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玩，整個宋家呈現出欣欣向榮之景。
臥室，葉徽音聽奶奶的話，在這喜慶團聚的日子換上一件天青色錦蕊蘇繡旗袍，這種她很少穿，不太習慣，葉徽音對著鏡子多看了幾眼，聽到有人進來，她起身回頭。
宋允謙剛從公司趕回來，風塵仆仆，他只看了眼葉徽音，便淡淡的收回視線，兀自扯開領帶打算洗澡換身衣服。
葉徽音被他看得不自在，低眉順眼道：“允謙，你回來了。”
“嗯。”
宋允謙脫了西裝外套，她連忙走上去接過，遲疑片刻，溫吞道：“允謙，奶奶給我們備了衣裳，我已經給你掛好了，你別忘了穿。”
“嗯。”
他淡淡應道，繞過葉徽音朝浴室走去，沒有多餘的話，也沒有多餘的感情，很陌生，仿佛他倆並不是已婚夫妻。
葉徽音張了張嘴，話堵在嗓子裏，想說，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這時，屋外傳來敲門聲，葉徽音回過神，趕緊把懷裏的西裝放下，踩著小碎步過去開門。
宋知意站在門外，看到她，變戲法似的拿出一份紅色錦盒精心包裝後的禮物，“surprise！嫂子，中秋節快樂，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葉徽音雙手接過，清秀的臉上浮現笑意，一舉一動像舊時代走出的閨秀，“謝謝知意。”
“嫂子穿這身旗袍真好看。”宋知意笑著誇她，“以後可以多穿，很襯你。”
葉徽音點頭微笑，“嗯，我知道了。”
“打開看看吧，我相信你肯定會喜歡的。”
宋家規矩沒那麽多，禮物也是可以當著送禮人的面拆開的，葉徽音揣著好奇，拉開絲帶，打開一看，竟然是一份劇本。
她心頭一跳，擡頭看向宋知意，宋知意笑道：“嫂子的演技很有靈氣，不該被埋沒，我已經跟該劇的導演說好了，你要是願意就可以直接去。”
整個宋家，年輕一輩裏，當屬宋知意的情商最高，她總是能把每個人的喜好掌握得一清二楚，並在合適的時候送出屬於自己的心意，真誠又不玩虛的。
葉徽音很心動，但是……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是不去了。”
“因為我哥？”宋知意損她那不張嘴話又少為人又淡漠的親生哥哥：“嫂子，你管他做什麽？宋允謙就那樣，你對他再好，他也不會考慮你。”
葉徽音連忙否認：“不不不，這跟允謙沒有關系，都是我自己的原因，不管怎麽樣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聞言，宋知意也不好再說什麽，跟她聊了幾句就被跑上樓的一個小姑娘拉走了。
“小舅媽好！”她跟葉徽音打完招呼，扭頭對宋知意說：“姨姨，你去訓訓哥哥好不好，他寧可抱小胖貓都不抱我，我也想坐在哥哥的腿上。”
孟榛不知道激發了什麽屬性，小孩子都喜歡跟他玩，宋知意和他剛到那會，孟榛就被一群小不點包圍。
宋知意牽著她的手下樓，語氣故作誇張，逗她：“要我訓哥哥呀？那萬一哥哥不聽怎麽辦？”
“姨姨這麽漂亮，哥哥不會訓姨姨噠。”
“呀呀呀，嘴真甜。”
“那我就替你跟哥哥說說吧，看看哥哥願不願抱你。”
“好呀好呀。”
宋知意來到花園，歐式浮白圓桌旁放著幾把椅子，孟榛坐在其中一把，岔著腿，被一群小孩子圍著鬧騰，而原本被他抱在懷裏的餃子因為受不了這磅礴的熱情，現在早就溜了。
長得好看就是受待見。
“哥哥為什麽寧可抱貓貓，也不抱小啾坐腿上？”小啾是小姑娘的小名，宋知意拉著她的小手站在孟榛跟前，大有一副要替小姑娘出氣的架勢。
小啾才五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聞言像是找到主心骨，嘚瑟地站在宋知意身邊，沖孟榛哼了哼，露出缺出的一顆門牙。
“哥哥壞壞，都不抱小啾。”
宋知意也附和，跟著小孩子一起鬧他，“就是，哥哥太壞了。”
孟榛被她倆逗笑，他就這樣岔著腿坐在椅子上，身形勁瘦利索，笑起來清爽帥氣。
他擡眸看向宋知意，配合她玩cosplay。
“哥哥不壞，要是妹妹的話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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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含糊地應了聲, 扣著宋知意的手指又緊了幾分, 不厭其煩道：“我會好的, 你別帶我去醫院……”
她微微一笑：“好。”
許觀衍放心地閉上眼, 枕著宋知意的腿睡覺，客廳開著柔和的燈，光洋洋灑灑瀉下，輕柔地彌漫在兩人身上。
宋知意看了他好幾眼, 這才收回視線，她的右手被扣著，現在不太方便, 宋知意騰出左手去拿放在桌上的手機。
這會有不少人給她發消息。
第一個是孟榛。
餃子的哥哥：【姐姐，我跟餃子在家裏好無聊, 我倆都想你了, 可憐小狗在線委屈jpg。】
宋知意單手打字回他：【我也想你們，摸摸腦袋jpg。】
她退出聊天框, 接著看消息, 第二條是宋父發來的。
爸：【囡囡, 後天中秋節記得回家團聚, 別又在外面瞎玩, 你爺爺奶奶想你了, 老父親式叮囑jpg。】
轉眼已經是九月下旬，家裏老輩註重傳統，宋知意再怎麽愛玩也拎得清，她發了張好的喲表情包回覆宋父。
後面幾條都是外面那些個小弟弟發來的，無非就是老生常談的套術，撒嬌賣乖拼命討好，就為了她高興時能得一點點好處，宋知意正要挨個批閱，結果孟榛的視頻電話彈出來了。
她只能暫時作罷，不過現在也不方便接，宋知意拒絕後，找出聊天框，還不等她發消息過去，孟榛那邊就發來了。
餃子的哥哥：【姐姐不是說想我嗎？那為什麽不接我的視頻？貓貓傷心jpg。】
餃子的姐姐：【姐姐是很想你，但是現在不方便呀。】
孟榛看到回覆，原本委屈巴巴的表情立馬變得醋勁十足，現在這個時候，有什麽不方便的，不用猜，肯定又跟那個以色侍人的狐貍精有關！
餃子的哥哥：【那也可以通視頻嘛，不說話就成，我只是想看看姐姐罷了。】
緊接著，孟榛又發了小胖橘癱在他床上四腳朝天耍賴皮的視頻，還在旁邊配了可愛的文字：就要就要嘛。
這視頻一看就是新鮮出爐的，因為宋知意以前都沒見過，她驀地笑出聲，又看了眼枕在她腿上休息的許觀衍，幾秒後，打字回了一個好。
另一邊，孟榛用一條小魚幹成功哄騙煤氣罐罐犧牲色相把宋知意從許觀衍那勾了回來。
他打視頻過來，宋知意先是靜音，怕吵醒許觀衍，然後又把人移開，讓他睡在沙發上。
她給他蓋上一張薄毯後拿著手機去陽臺。
視頻接通的瞬間，孟榛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一副乖巧懂事怕打擾她和許觀衍的表情，全然忘了他剛才使的那些小花招。
“姐姐，我可以說話嗎？”他緊張得壓低聲音。
宋知意笑他：“你這是做賊呢？說吧。”
聞言，孟榛眉開眼笑，鮮活又陽光，他架著餃子，把趴在床上的煤氣罐罐抱到自己面前，舉起它的前爪跟宋知意打招呼，一人一貓這組合簡直萌到人心坎裏去了。
盡管宋知意的感情生活特別豐富，盡管她閱男無數，身邊一直養著那些年輕弟弟，但在她眼裏，孟榛才是將那份少年氣發揮得最淋漓盡致的人。
…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許觀衍從沙發上醒來，身上的薄毯隨著他起身的動作往下滑，最後搭在腿上，他揉了揉太陽穴，對比昨晚燒得昏昏沈沈，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外邊的天色仍有些暗沈，整個客廳靜悄悄的，除了旁邊的一盞小燈亮起橘黃色的柔光，其他地方黑漆漆一片。
他喊了聲“知意”，沒人應，而往常這個時候，宋知意應該起床準備去影視城。
家裏沒人，許觀衍想她可能已經出門了。
又過了幾分鐘，正在充電的手機亮起，是宋知意打來的電話。
許觀衍按下接聽，電話裏宋知意笑道：“醒啦？好點了嗎？”
“沒事了，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對了，鍋裏溫著粥，你要記得喝。”
許觀衍走進廚房，打開，鍋裏溫著養胃的皮蛋瘦肉粥，很香。
“我看到了，你熬的？感覺很不錯。”
“怎麽可能，你知道的我不會做飯呀，這是讓餐廳的廚師做好特地送過來的。”宋知意問：“你應該不會嫌棄吧？”
許觀衍微笑道：“怎麽會呢，我會做飯就行。”
兩人相處越來越自然，他拿碗盛粥，問道：“知意，你到劇組了嗎？”
“已經到了。”
許觀衍端著碗走出廚房，拉開椅子坐下，用勺子攪拌粥面冷卻，“那今天我照例過去找你？”
這些日子，許觀衍會抽出時間去陪宋知意吃飯。這快成為兩人約定俗成的默契。
她笑道：“今天就不用了吧。”
“怎麽了？”宋知意突然拒絕，讓許觀衍本能的提心吊膽，這個感覺他很熟悉，就像當初在國外，她也是這樣突然冷落他，進而提的分手。
宋知意像是沒聽出他的緊張，“明天就是中秋節，你忘啦？我明天要回家一趟，今天得備些禮物。”
老人家們需要哄，小輩們也不能少，今天有她忙了。
“挑禮物嗎？我可以陪你。”
“你的身體才剛剛好就不要這麽操勞啦，好好養才最重要，知道嗎？”宋知意用清甜的嗓音安撫他：“乖啦，下次吧，下次我讓你陪我，怎麽樣？”
她今天是真的忙，時間大頭被拍攝占據，吃飯的時間還要從一系列清單裏挑出合適的禮物，然後讓陳詩洛給她備好明早帶回去，最後還要換一批年輕弟弟。
現在這批看著就煩，新鮮勁早過了，而且昨晚和孟榛掛了視頻後，她去挨個批閱他們發來的消息，哄人的套術就那麽點，一點意思都沒有，她要挑新的，雖然道行也就那麽點，但勝在人是新鮮的。
許觀衍壓下心頭那些胡思亂想，“所以，知意你是在擔心我的身體對嗎？”
聞言，宋知意想，看來許觀衍的前任女友給他造成的陰影不小啊，這也太缺乏安全感了吧。
她笑道：“當然啦，我那麽喜歡你，肯定擔心你的身體啦。”
其實只要許觀衍多個心眼，細細一想，就知道宋知意對他的擔心和關懷其實只流於表面，她會問，但不會細問，她會關心，但不會無微不至。
可惜，他現在還沒想那麽深，聞言，只覺得一顆心被塞滿，很充實。
許觀衍笑道：“嗯，我知道了，你忙吧。”
轉眼已至中秋節，宋知意已經換完衣服在化妝，孟榛抱著餃子，一人一貓在旁邊望著她。
她放下口紅，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妝容，扭頭問孟榛，“姐姐好看嗎？”
女為悅己者容，宋知意也不例外。
孟榛嘴甜道：“姐姐怎麽樣都好看。”
“就數你最會說話，好了，我們走吧。”
現在已經日落西山，回去的路上是宋知意開的車，孟榛抱著餃子坐在副駕駛，而此刻宋家那邊管家正有條不紊地安排傭人做事，為今晚中秋佳節團聚做準備。
大宅來了很多人，全是宋家人，老一輩聚在一起喝茶，聊曾經叱咤風雲的時光，小輩按年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玩，整個宋家呈現出欣欣向榮之景。
臥室，葉徽音聽奶奶的話，在這喜慶團聚的日子換上一件天青色錦蕊蘇繡旗袍，這種她很少穿，不太習慣，葉徽音對著鏡子多看了幾眼，聽到有人進來，她起身回頭。
宋允謙剛從公司趕回來，風塵仆仆，他只看了眼葉徽音，便淡淡的收回視線，兀自扯開領帶打算洗澡換身衣服。
葉徽音被他看得不自在，低眉順眼道：“允謙，你回來了。”
“嗯。”
宋允謙脫了西裝外套，她連忙走上去接過，遲疑片刻，溫吞道：“允謙，奶奶給我們備了衣裳，我已經給你掛好了，你別忘了穿。”
“嗯。”
他淡淡應道，繞過葉徽音朝浴室走去，沒有多餘的話，也沒有多餘的感情，很陌生，仿佛他倆並不是已婚夫妻。
葉徽音張了張嘴，話堵在嗓子裏，想說，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這時，屋外傳來敲門聲，葉徽音回過神，趕緊把懷裏的西裝放下，踩著小碎步過去開門。
宋知意站在門外，看到她，變戲法似的拿出一份紅色錦盒精心包裝後的禮物，“surprise！嫂子，中秋節快樂，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葉徽音雙手接過，清秀的臉上浮現笑意，一舉一動像舊時代走出的閨秀，“謝謝知意。”
“嫂子穿這身旗袍真好看。”宋知意笑著誇她，“以後可以多穿，很襯你。”
葉徽音點頭微笑，“嗯，我知道了。”
“打開看看吧，我相信你肯定會喜歡的。”
宋家規矩沒那麽多，禮物也是可以當著送禮人的面拆開的，葉徽音揣著好奇，拉開絲帶，打開一看，竟然是一份劇本。
她心頭一跳，擡頭看向宋知意，宋知意笑道：“嫂子的演技很有靈氣，不該被埋沒，我已經跟該劇的導演說好了，你要是願意就可以直接去。”
整個宋家，年輕一輩裏，當屬宋知意的情商最高，她總是能把每個人的喜好掌握得一清二楚，並在合適的時候送出屬於自己的心意，真誠又不玩虛的。
葉徽音很心動，但是……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是不去了。”
“因為我哥？”宋知意損她那不張嘴話又少為人又淡漠的親生哥哥：“嫂子，你管他做什麽？宋允謙就那樣，你對他再好，他也不會考慮你。”
葉徽音連忙否認：“不不不，這跟允謙沒有關系，都是我自己的原因，不管怎麽樣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聞言，宋知意也不好再說什麽，跟她聊了幾句就被跑上樓的一個小姑娘拉走了。
“小舅媽好！”她跟葉徽音打完招呼，扭頭對宋知意說：“姨姨，你去訓訓哥哥好不好，他寧可抱小胖貓都不抱我，我也想坐在哥哥的腿上。”
孟榛不知道激發了什麽屬性，小孩子都喜歡跟他玩，宋知意和他剛到那會，孟榛就被一群小不點包圍。
宋知意牽著她的手下樓，語氣故作誇張，逗她：“要我訓哥哥呀？那萬一哥哥不聽怎麽辦？”
“姨姨這麽漂亮，哥哥不會訓姨姨噠。”
“呀呀呀，嘴真甜。”
“那我就替你跟哥哥說說吧，看看哥哥願不願抱你。”
“好呀好呀。”
宋知意來到花園，歐式浮白圓桌旁放著幾把椅子，孟榛坐在其中一把，岔著腿，被一群小孩子圍著鬧騰，而原本被他抱在懷裏的餃子因為受不了這磅礴的熱情，現在早就溜了。
長得好看就是受待見。
“哥哥為什麽寧可抱貓貓，也不抱小啾坐腿上？”小啾是小姑娘的小名，宋知意拉著她的小手站在孟榛跟前，大有一副要替小姑娘出氣的架勢。
小啾才五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聞言像是找到主心骨，嘚瑟地站在宋知意身邊，沖孟榛哼了哼，露出缺出的一顆門牙。
“哥哥壞壞，都不抱小啾。”
宋知意也附和，跟著小孩子一起鬧他，“就是，哥哥太壞了。”
孟榛被她倆逗笑，他就這樣岔著腿坐在椅子上，身形勁瘦利索，笑起來清爽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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